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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工作B录之法门 第五十章 看你老实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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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虬占上风,他眼中流露出激动和喜悦,仿佛苦心经营的一条毒计终于看到了结果似的,他兴奋地大笑:“鬼气侵体,小娘娘,你时日无多了。”他用力压下我的剑。我见他胜券在握如痴如醉地享受着即将成功的喜悦,偷偷握住了地上手边的利器,拼尽全力把他的剑往一边挡,看准时机猛地举起撑在地上那受伤的手刺向他眉心!

眼前的恶人猝不及防,我这才发现刚才握住的是吴商那把不起眼的迷你小黑刀。

顷刻间,狂风大作、风云变幻,眼前昔日的上神如烟灰一般秒散在风里,我失去了着力点往前扑,刀直接戳在地上。没想到地上被刀尖戳破的竟然只是一张红色的符纸,符纸自燃,被透着鬼气的风吹散在渐渐淡去的云雾里。

八卦镜照射出的阳光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我活着,救我的人不明生死。

“吴商……”我依着最后一点力气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树林方向走,才走了两步便觉得腰间一紧,耳边响起那熟悉的声音:“在这里。”

是吴商,不是我的询,无常是冷的,他是暖的。

疼痛覆盖了我的神智,顺势倒进吴商怀里。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后,他不应该在树林里吗……不管了,反正是他我就可以倒下,倒下他一定会把我救回来。对,没什么好怕的。

这一劫,算是渡过去了……

……

“少爷,吃药!”朦胧中我听见翠翠好像在生气似的,“自己就是大夫还天天让别人催,看看看,眼珠子要掉了!”这丫头怎么敢对少爷这么凶……

“多少次了,你为她……”刈也在,不过他话说到一半就被吴商打断了。

“药给我,她醒了。”他怎么知道我醒了,我还没睁眼呢……好疼啊……浑身散架了一样……

嘴里被人塞了药粒,苦味顿时蔓延……不用问也知道,动不动就往我嘴里塞药的除了吴大夫没别人。

“商哥哥!”这声音是……雷媛?

“乖。先回家去。”吴商对女人,应该说对自己的女人,向来温柔到用气讲话。我都忍不住在想他跟雷家两位姑娘大婚当晚,雷二姑娘得多开心。一个从小长到大的男神,人又英俊,又温柔,说起话来还用气,洞房花烛……哎呀呀呀!哈哈哈……

额头被人猛弹一下,我疼得皱了皱眉,想抬手摸一摸疼得火辣辣的地方,一动浑身都跟着疼。我这是受了多重的伤……艰难地张开眼,吴商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出现在我眼前。

“干嘛弹我……疼死了。”我张了张眼,又闭上了。

他不说话,我只好又努力睁开眼去看他。见他端过一碗汤,拿着个巨大的勺子,招呼也不打,盛了汤就玩命往我嘴里送:“再过几天就进入伏月了,你若是再睡,怕是我要到阎王面前要人。”他声音很低,很轻,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他和阎王爷矫情很深似的。

说到阎王,我忍不住想起了无常。不知他去哪里了,我受伤他知道吗?在意吗?还在生我气吗……眼前我的处境如此困顿,他竟也不来看我,大概是决定真的不要我了,也对,珠儿就要回来了,夫妻以外都是淫邪,他要我这淫邪做什么。

“你果然还是睡着伤好得快。”吴商把汤送进我嘴里。他言语中略带嫌弃,看样子我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都没少给他惹麻烦。

“我睡了很久?”我逐渐变长的脑回路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信息?他刚才说“伏月”,那不就是农历的六月!咽下那甜了吧唧齁嗓子的汤,我绞尽脑汁算着日子,怎么觉得跟景虬打斗那日还是农历五月中下旬的样子,这转眼就快到农历六月了?

“十一日。”吴商把又一勺汤塞进我嘴里,垂眼瞧着我,“缓一缓起来活动,看看手脚是不是还能用。”说着他把手里的碗递给翠翠,然后拿过我的手为我把脉,闭目不再看我。

他诊脉的时候包括我在内没人敢说话,那种感觉很不好,有一种生死全捏在他指尖上的感觉。所以我很自然地觉得这世界上最漫长的时间,就是吴商给我诊脉的时候。

“你刚才说我伤好了?”我找了个能转移我注意力的话题,听他刚才话里的意思是我在睡着的时候伤似乎好得比我醒着那会儿快。

他蹙眉摇头,松开为我把脉的手:“皮肉好了,筋骨至少还要再养个把月。”叹了口气他望向门外:“最近半个月出来进去上山下山多加小心,避免留下病根。”

“照你这么说,我可以到处去玩玩,不用老在这间屋子里关着了!?”我觉得这真是个好消息,不过上次出门逛街的经历并不理想,不管是景虬还是鬼打墙,我都不怎么喜欢。“回家行吗?”我弱弱地问了一句,“我在你这里遇见我的一个仇家……”

他始终掉脸,我也不敢再往下说。良久,他才用略微缓和的眼神看着我,柔声道:“救你回来便没打算放你走。”

我小心地观察着他神情的变化,在心底揣测他这句话是认真说的还是戏言,直到我发现他微动了一下眼角,像是忍着笑,才缓缓嘘了一口气。这还是我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看别人脸色,说实话,和等他诊脉说结果一样令人提心吊胆。

“不回家能保证不留疤吗?”我一直在意的其实是这件事,受伤有大夫在身边又是皮外伤,好不好也就是时间的事,但是留不留疤,会不会遗留病根儿却是一辈子的事。当然,以后能不能在海若她们几个结婚的时候当伴娘穿露肩装臭美,是我肩膀受伤后的一块心病。

“看你老实与否。”他扶我起身,“洗脸。吃饭。”

我浑身软绵绵的,感觉动哪里都是疼,上上下下没有一处地方使得上劲。董刈大概飘出去玩了,翠翠端来了热水和毛巾:“姑娘,您可算醒了。刚回来那日浑身是血,少爷抱着您急得半死。”她托起我的手,“好在咱们自己家的药好,这身上十几处鞭伤才一点疤都没留。”温热的毛巾敷在手指上舒服极了,我又一次闭上眼。“姑娘,不能再睡了。”她动了动我的手,“好不容易醒了,一会儿出门看看,外面花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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