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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下堂妻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不想再睡书房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不想再睡书房了
清歌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司徒索，示意李炎带着人先行，她翻身下马，微微挑眉看着司徒索，“卫王这是专程来替本将军送行的么？”
司徒索轻声说道：“南周不可小觑，希望你一定要尽力小心。”
清歌扬唇，“是不是因为本将军是卫王难得一遇的对手，所以特别担心本将军无缘无故就死在外面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而我，对你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你该不会还等着我与陵王和离之后，再去你的身边吧？”
司徒索微微一怔，不知道为什么，在沈清歌的面前，他总有一种被她一眼就能够看透内心的感觉。对他来说，她确实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可是，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掺杂其中。只是，他不懂这种内心的焦灼并非为了她的价值，而她也不会相信。
“无论如何都好，夫人都请谨记，北吴军用兵诡异，而且，深藏不露，其中不乏高手如云。上次与北吴一战你就应该听大将军提过，北吴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这里面的原因，本王也派人去查过，至今仍然没有消息传回来。”
“好，多谢卫王好心提醒。”
司徒索看着清歌，良久之后才淡淡的说道：“就当是本王还你一个人情。”说完，司徒索转身就走了。
清歌看着他的背影，冷冷扬唇，她自然知道司徒索所说的人情是什么，当天晚上在绛萝宫，他偷偷的藏在假山后面的事，清歌不可能不知道，而最为主要的，米贵人的事，清歌也没有在司徒宸的面前多说半个字。两人跟她的交情都不深，而她对司徒宸，唯有忠君二字。司徒索下毒，她解了便是，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将司徒索曝光在司徒宸的面前。
清歌暗自嘲讽：“因为，你的命是我的！”
与清歌同行的，除了李炎之外，沈万祖还派了一队精锐的沈家军随同，此战是清歌真正的第一战，孤军作战，而且，李炎虽然与清歌曾经一起打过仗，但是，李炎始终是皇帝的人，沈万祖此时已经对司徒宸有了戒心，自然不会放心把清歌交给李炎去保护。
清歌在知道沈家军会随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沈万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推辞。
清歌想到雪筑在吃烧烤当天晚上给她的那几张纸，上面清楚的标注着南周的地形与军营分布，她从来都没有怀疑雪筑这份资料的真实可靠性，白了一眼跟在她旁边的司徒烨，司徒烨则谄媚的笑道：“夫人，骑马累不累，要不去后面的马车上休息一会？”
清歌白了他一眼，视线停在他旁边的雪筑身上，雪筑对着她，微微一笑，“夫人。”
清歌同情的啧啧连声：“你有没有一种交友不慎的感觉？本来好好的在京城锦衣玉食，却偏偏要被他友情绑架到那蛮荒之地去。”
“可能我也只是为了我自己呢？身为筑仙阁的阁主，居然还有事情是我不知道答案的，所以，便强行跟了来，此事与烨无关。”雪筑淡笑着说道。
清歌微微的眯了眯眼，她不知道司徒烨在这件事上知道多少，原来，雪筑一心想要跟着来，是为了要解开当年雪族灭族一事的答案。西秦多年来一直都独自为政，不与强国争锋，而最近却与北吴有了交集，自然想要弄明白里面的秘密。清歌看了看雪筑，后，转头看着前方，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可以穿越时空的卷轴，就能够引来灭族之祸，再是西秦将完颜珀假扮为太子一事，总是有些说不过去。难道说，雪筑有事瞒着她？
细想，雪筑不想说的事，连司徒烨都不会说半个字，就算真的没有告诉她，也在情理之中。
“难得出来透透气，这才发现京城之外的风景其实还真不错。”清歌轻声说道，发自内心的长舒一口气，这时，太阳慢慢的升了起来，清歌微眯着眼看着太阳，“司徒烨，你说做人如果可以简单些该多好？每天看看日出日落，也不错。对吧？”
“可惜，你生下来便是沈清歌，而我，生下来，便是司徒烨。有些事情如果只是一味的逃避，却没有人领情的时候，如何简单？”
清歌和雪筑不约而同的转头看着司徒烨，他的眼底有一抹陌生的冷冽。
随即，司徒烨转头对着清歌咧嘴一笑，“不过如果夫人喜欢，以后为夫可每天都陪着你看日出日落。筑，你想个办法把我家里那两个女人送走，送得越远越好，我可不想再睡书房了。”
清歌脸微微一红，转头看向别处，只当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两位王妃，一位对你有恩，一位，则是西秦公主，你当真敢送走？”
“那是，谁让本王爷是一个妻奴呢？夫人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本王爷自然要照做才行。你说，如果我真的打赢了这场仗，然后皇兄给我赏赐的时候，我能不能以这个为要求呢？”
“不行！”清歌和雪筑不约而同的反对，清歌冷冷的说道，“我做这么多事，都只是为了保住你的命，你不要给我乱来。女人不嫌多，你何必在我的面前装纯情。”
“哪需要装，我本来就是这么纯情的！”司徒烨一脸委屈的看着清歌。
最后，清歌实在没有办法了，便去了马车与沉香同坐一起。葇锦姐妹与越秋则分别骑马跟在马车的四周。
清歌打开地形图，沉香赶紧替她磨墨，有座有些像鸟的山雪筑以笔圈起来做了记号，却没有写名这座山的名字，清歌的眉头微微一皱。
沉香看到后，惊讶的说道：“原来哑子山就在这里？”
“哑子山？你知道这里？”
“没错，小姐，你知不知道当初夫人出事的地方就是哑子山？”
清歌点了点头，“可是哑子山不是在蔓月国么？”问完之后，清歌才突然想起来，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人说过哑子山是在蔓月国。如果这个地方在南周，那娘为什么会知道这里？雪筑将这里圈起来，到底是想告诉她这里可以做为扎营之地，还是想要告诉她雪族的秘密就在这里？
“奴婢以前也以为是，后来奴婢在替大将军整理书房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这副图，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鸟，翅膀横冲云端，风景美不胜收，跟这上面画的一模一样。”
清歌只觉得心里微微一痛，这个痛，估计是原主的思想在影响她，娘对她真的很好，几乎已经将所有的爱倾注在他们兄妹二人的身上，如果不是迫于无奈，她一定不会选择用这样残忍的方式离开爹，离开他们的。“小姐，其实夫人出事之后，大将军派了很多人去找夫人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后来也是听人说那里经常会有野兽出没，找了一个多月之后，大将军才放弃了继续寻找夫人的下落。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奇迹发生，小姐第一次正式单独带兵便去的是哑子山，如果夫人还在，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夫人并将她带回去，大将军一定会很开心的。”
沉香略有些伤心的低语道：“其实大将军虽然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们都看得出，他很伤心，而且，从来都没有一刻忘记过夫人。”
“等等，你自小入府便是我的贴身丫鬟，你为什么要去帮我爹整理书房？那些事，不是有下人做的吗？”
“奴婢，奴婢……有时候闲着没事，便顺手帮大将军做的，大将军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帮他做点事，奴婢也觉得心安。”
清歌不觉微微的眯着眼睛，“沉香，你自小跟着我，你的心思真觉得我猜不到？你是不是喜欢我爹？”
沉香小脸一红，低着头轻声说道：“小姐，你在胡说什么呢？如果不是因为大将军，奴婢早就已经跟我爹娘一起去了！所以，沉香一心报答大将军，只为报恩，没有别的非分之想。”
“其实这句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你了，你如果喜欢我爹，就告诉我，我保证会让我爹对你明媒正娶的。”清歌带着玩味的笑看着沉香越来越红的脸，见沉香都快要哭了这才正色说道，“其实，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是哪里人？”
沉香顿了顿，最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其实大将军救了奴婢的时候，奴婢只有三岁，后来也向大将军询问过奴婢的身世，但是大将军说，当时正值乱世，许多难民四处涌出，所以，他也说不清楚奴婢是哪里人。只知道奴婢身上一直都戴着一块玉佩，便让奴婢收好，兴许有一天还能与亲人相聚。不过，奴婢自然也知道大将军这样说只是为了要安慰奴婢。奴婢或许早就已经没有家人了……”
清歌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沉香，眯眼一笑：“那不如我让王爷纳你为妾，你又可以继续服侍我，又多了很多的家人！”
沉香吓得赶紧摆手，“小姐，不可，奴婢只想这样服侍小姐一辈子。”
“这姑娘家哪能不嫁人呢？不如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我爹呢？”
“小姐……”
轿子里面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外面三个人的耳朵里，葇若啧啧连声：“小姐的胆子可真够大的，连大将军的玩笑也敢开。”
而越秋则是淡淡的看着前方，眼神平静无波，却又有一丝的寒凉掺杂其中，只是，没有人注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