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第一下堂妻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以身试毒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以身试毒
清歌擦了擦唇角，抬头看着司徒烨，轻轻扬唇：“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在绛萝宫里，为什么会出现连太医都没有见过的毒药？”说完，她缓缓站起身，“我要先回去一趟，如果你心里还有半点的兄妹之情，帮我查一下这毒是从哪里来的吧。”
说完，不顾司徒烨的搀扶，强行独自一人脚步踉跄的走了出去。
清歌回到家里的时候，命沉香不许惊动任何人，沉香红着眼睛小心的扶着清歌回到床上，“小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沉香压低着声音，哽咽着问道。
清歌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有时间解释了，你准备好笔墨，一会我说什么，你写什么。如果我昏过去，你按照药方抓来熬药。”
“是，小姐。”沉香擦了擦眼泪，赶紧准备好笔墨守在清歌的旁边。
清歌不知不觉中发出痛苦的低吟，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死亡来得这么近，那种几乎要将她的灵魂从身体里抽离的痛让她痛苦不堪，她几乎可以清楚的看到落妍身边的几个宫女，还有一个身穿着破烂衣衫的矮小身子的男人，类似于侏儒，他用阴侧侧，带着讥讽眼神看着她，难道，他就是那个衰鬼？
“我绝对不会认输的，一定不会认输的。沉香，记下我现在开始说的话。”清歌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此刻的感受之上，已经不知道沉香早就已经被人给换了，司徒烨握着笔的手正在不断的打着颤，清歌让他查的事情，他已经安排下去了，但是，怎么能放心得下她一个人回家？
这一路上，他都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的，不被她发现，好几次见到她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清歌的眸子不断的涣散，嘴里却不忘将自己现在的感受，还有解药全都说了出来。等到清歌停下，眼睛也闭上了，所呈现出来的症状与司徒涟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她脑门旁突起的青筋，这是她在用所有的意志力在强迫自己一定要撑住，将毒发时的感觉全都说出来。
司徒烨将药方交给沉香，低吼道：“快去，立刻。”
沉香接过，哭着跑了出去。
司徒烨拉着清歌越来越冷的手，“沈清歌，你给本王听好了，是你将本王推到水深火热之中的，不许你这么不负责任，你一定要给本王活过来，听到没有？”
……
清歌猛的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沉香听到动静，赶紧扑了过来，“小姐，小姐……”话未说完，声音已经哽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滚落。
清歌怔怔的看着沉香，“我睡了多久？”
“已经第三日了，小姐，你知不知道奴婢有多担心？”
“药方呢？赶紧将药方送进宫中给九公主。”
“小姐不要着急，陵王早就已经将药方送进宫了，小姐的事，陵王让奴婢守口如瓶，现在府里除了奴婢没有人知道小姐的事。”
“陵王？”清歌微微皱眉。
“小姐回来当晚，陵王一直都守在小姐的身边，当时奴婢很害怕，连笔都握不住，多亏了陵王整夜都守在小姐的身边照顾。直到天亮的时候，陵王才将药方送进宫去，这三天晚上，陵王都会悄悄的过来陪着小姐。听陵王说，九公主服下小姐开出的药方，现在情况也已经稳定下来了。”
清歌轻轻的点了点头，“陵王可让人查了那毒到底叫什么名字？”
“奴婢没问，小姐，奴婢知道你心疼九公主，可是你怎么也要顾一下自己的命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奴婢有多担心？”沉香哭着说完，略带着责备的眼神看着清歌。
“你知道你小姐我是毒不死的，如果我不这样做，九公主只怕救不回来了。”清歌撑着要下床，却被沉香阻止了。
“小姐，你才刚刚苏醒，今天你哪里都不许去，就在床上好好躺着。你都不知道，这几日来大将军和少将军来过许多次，奴婢都说你受了风寒，不能见风。大将军已经就快要急得扒了奴婢的皮了。你先休息一会，奴婢这就去叫大将军。”
说完，沉香便跑了出去，清歌心急如焚，趁着沉香出去便赶紧起身换衣服。她既然说得出口，就一定要做到，已经过了三天，时间不多了。
她刚刚打开门，就见越秋站在门外，看着她，欲言又止，清歌走到他的面前，越秋拱手，轻声说道：“小姐，不知九公主现在情况如何？”
“既然担心，为什么不自己进宫去看看？”清歌不答反问。
“属下……”越秋顿了顿，“如果换作以前，可能会，但是现在，属下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会连累到小姐，属下不敢擅作主张。”
清歌轻轻的叹了口气，“治得好这一次，未必还能治得好第二次，这件事一天不解决，九公主都不能安好。我现在要进宫去看看，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是，小姐。”
沈万祖赶来的时候，屋子里哪里还有清歌的影子？
沈万祖怒吼道：“小姐呢？”
沉香看着空无一人的乐星阁，吞了吞口水，“小姐本来就是一个闲不住的，这病了多日，恐怕是出去玩了。”
……
清歌来到绛萝宫，绮绿一见到她便重重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奴婢多谢沈小姐对九公主的救命之恩。”
清歌将她扶了起来，“太医可有说过那毒叫什么名字？”
绮绿对着众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悉数退下，绮绿这才说道：“回沈小姐，陵王将沈小姐送来的东西交给奴婢，并让奴婢不可跟别人提起，奴婢熬药也是自己一个偷偷熬的。奴婢拿着药方找到信得过的太医问过，太医却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药方。”
这个倒不怪太医，现代和古代的药方怎么可能一样？
“那不是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九公主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绮绿转头看着仍在沉睡中的司徒涟，轻声说道：“太医只是说九公主现在情况稳定，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就要靠她自己了。”
“全都是屁话！”清歌走到司徒涟的旁边坐下，轻轻的拉着她的手，“九公主，沈姐姐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扛的，你一定要好起来。”
伸手探了探司徒涟的脉搏，发现已经恢复如常，清歌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看着绮绿轻声说道：“好好照顾九公主，不许任何人再接近，等到九公主醒来，你小心点打听一下，她的毒药是从哪里来的。还有，我担心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借机想要谋害九公主，九公主一旦醒了，那人或许会狗急跳墙对九公主不利，所以，我会暗中派人保护，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
“是，沈小姐。”绮绿的声音里有丝轻颤，“沈小姐尽管放心，奴婢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再让人有机会害九公主的。”
清歌轻轻的点了点头，替司徒涟盖好被子，转身走了出去，走了没多久，迎面走来两个人，清歌站定，静静的看着他们。
司徒宸走到清歌的面前，略带嘲讽的说道：“朕见你这几日都没有出现在绛萝宫，还以为你在想办法怎么跟朕交待，后来一想，以你的聪明才智，这个应该难不到你的，是吧？”
清歌还没来得及说话，司徒宸已经转头看着司徒烨，笑道：“沈小姐说她十日之内便可解决所有的麻烦，三皇弟，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司徒烨静静的凝视着清歌，苍白的脸色不难看出，她根本就还没有完全复原，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臣弟相信沈小姐既然说得出，便一定做得到。皇兄，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涟儿吧。”
清歌对着司徒宸福了福身，转身走了。
看着迎面走来的一个女子，清歌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半秒，两人擦身而过，“沈小姐请留步。”
清歌站定，水菱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娘娘想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皇上虽然将娘娘接出了冷宫，这几日却半步都没有踏足栖凤宫，所有的人都在暗中监视着栖凤宫。”
“娘娘始终是第一个可以从冷宫里走出来，且妃位不变的娘娘，既然闲来无事，不如多抄抄佛经打发一下时间。”说完，清歌快步离去。
水菱怔了一下，赶紧转身走了。
出了宫门，炎热的天气让清歌只觉得两眼隐隐有些发黑，“小姐。”葇锦的声音响在耳边，并快速的伸手将清歌扶住。
清歌喘着气，有些无力的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是沉香姐姐让奴婢在这里候着小姐的，沉香姐姐猜想小姐定是不放心九公主，一定会进宫的。”葇若扶着清歌的另一边，“小姐你也真是的，自己才刚刚大病初愈就赶着进宫看九公主，你知不知道，大将军现在还在府里大发雷霆，我们赶紧回去吧。”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立刻送我去卫王府。葇锦，一会在路上买些胭脂水粉替我上点妆，不能让司徒索看出来我有什么问题。”
葇锦犹豫了一下，这才轻声说道：“是，小姐。”